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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南开:百年教育史的中国样本(6)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采集侠 人气: 发布时间:2019-10-16
摘要:张伯苓,这个被外界称为“不可救药的乐观者”,对此解释说:一个教育机构的账上应该是赤字。任何学校当局如在年终银行账上还有结余,证明他是一个守财奴,因为他没有能利用这些钱办更多好事。张伯苓称,“南开要长

  张伯苓,这个被外界称为“不可救药的乐观者”,对此解释说:一个教育机构的账上应该是赤字。任何学校当局如在年终银行账上还有结余,证明他是一个守财奴,因为他没有能利用这些钱办更多好事。张伯苓称,“南开要长!长!长!日日新,必须扩充建筑及设备”,“所以南开之‘南’,也许是困难之‘难’字”,但南开要“越难越开”,要“硬干”“苦干”“缺乏经费,决不能阻止南开之发展”。

  虽然经费困难,但张伯苓还是坚持私立办学。梁吉生称,私立大学在办学理念、人才培养上能保持“自由活泼”。张伯苓还提出了“私立为民”的概念,即动员人民的力量来办教育,让民众有更多参与性和主动性。

  在经费短缺的情况下,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南开延揽了一大批学术界名师,如化学家邱宗岳,物理学家饶毓泰,经济学家何廉、方显廷等。而南开的薪资并不占优势。当时,清华教师可拿到每月300大洋的薪水,南开的工资只有每个月180~300大洋。

  南开虽然给老师薪资不高,但张伯苓从不拖欠工资,逢年过节,还会给教师发红包,组织茶话会。学校还专门为教师修建了员工宿舍,每位教授都有一幢独立半西式的住宅,木质地板,配有办公室、厨房、卧室等。员工宿舍附近还有教员俱乐部,教师们晚饭后,可以下象棋、打康乐球、喝咖啡,一个多小时后,回各自住处备课、休息。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储朝晖指出,南开能汇聚如此多人才,与张伯苓尊重老师,尽可能让教师优势得以发挥有关。

  梁吉生则分析说,京津地区当时是文化中心,教育水准较其他地方更胜一筹。但北京正经历着军阀混战,政权“走马灯”般更迭,北京大学一度15个月发不出工资,每个月老师只能领到工资的十分之一,很多求职者不把北京当作首选。而天津有多个国家的租界,是清朝“遗老遗少”的安乐窝,也是军阀政要们置办房产、休养生息,以待重出江湖的后花园。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的资深财经媒体人刘晓博撰有《一百年:一所大学和一座城市》一文,文中称,天津的极盛和南开系列学校的诞生,跟中国当时的开放(洋务运动、慈禧新政、租界设立)有密切关系。

  “土货化”办学

  “先到美国去,在美国混上二三年、三四年,得到一个什么EE、MA、D等,于是架上一架洋服,抱着两本notebook 回家来,作一个大学教员……上班捧着他自外国带来的notes一念。”这段内容来自1928年11月,发表在《南大周刊》上的一篇名为《轮回教育》的文章,作者为南开大学商科学生宁恩承。文章直指当时中国大学对西方教学机械照搬,与社会现实相脱节的现状。

  将教育与中国国情、社会实际相结合,是张伯苓自创办南开就坚持的理念。但大学本身就是一个舶来品。和国内很多大学一样,南开在建立初期,学制源自美国,教师多为留美学生,仪器设备多由美国造,课本不是英文就是英文译本,甚至连生物课用的蚯蚓也是进口的。

  宁恩承的文章发出后,在南开师生间引发激烈交锋。一些教授罢教,学校一度停课两个月,这令张伯苓加快了学校的改革。

  1925年,南开决定,除英文课外,所有课程改用国语讲授。1927年,教务会议通报,不再使用美国原版教材,结合实际自行编辑教材。为让师生了解日军侵占东北情况,张伯苓还在南开成立了满蒙研究会(后称东北研究会),组织师生实地考察,并编写了《东北地理教本》。对东北问题的调查和研究,成为此后日军轰炸南开的重要原因。

  1928年春,张伯苓主持制定了《南开大学发展方案》,明确提出了“土货化”的办学方针。所谓“土货化”,不是对于东方文化、精神的固守和复古,而是“关于中国问题之科学知识,乃至中国问题之科学人才”,更进一步的表述,就是“知中国,服务中国”。实质上,张伯苓的办学理念,就是将西方先进科学、知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建立以中国历史、社会为学术背景,以解决中国问题为教育目标的大学。这可视为南开日后办学不变的理念和独特的路径。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储朝晖认为,“土货化”并没有改变南开走向国际化的方向,而是进行了一些具体措施的调整,这令南开走在了教育理念的前沿。经济学家何廉是推行“土货化”方针的先行者。南开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经济学家陈宗胜说,何廉从耶鲁大学回到南开后,就提出了“要用现代经济学的方法来研究中国实际问题”,他的研究课题包括山东、河北向东北移民问题,河北高阳土布织造业与开滦煤矿考察等。

  除了创办中国高校的第一个经济学院——南开大学经济学院,何廉最引人瞩目的成就是建立了反映当时物价及市场变动的“南开价格指数”(简称“南开指数”)。陈宗胜说,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天津在国内繁盛程度仅次于上海,解放北路有“小华尔街”之称。因以纺织业著名,上海、青岛、天津三地还有“上青天”的说法。有人统计过津沪两地保险公司的数量,上海有两百家,天津则多达三百多家。但关于物价指数,当时在天津乃至全国也没有人研究。何廉的研究就从天津展开,“最开始很多技术问题解决不了,比如说,斤两、汇率的统一,不同种类产品的加权等”。

  何廉和同事们的研究成果有天津工人生活费指数、津沪外汇指数、天津零售物价指数、华北批发物价指数等,研究成果大多发表在他们创办的《大公报·经济周刊》上。一时间,南开指数蜚声海内外。

  张伯苓建立的另一个“土货化”办学途径就是实业兴学。1921年,南开与河南六河沟煤矿董事长李祖绅合作,增设了矿科。1929年,南开理学院又增设了电机工系,并在天津电灯电车公司建立了实习基地。张伯苓的考量是,学科设置最大程度上与国家需求对接。南开的发展要基于天津的城市特点,除了作为商业都会,天津有成为华北大工业中心的前景。

  实业兴学的突出代表是南开应用化学研究所的建立。中科院院士、南开大学副校长陈军于上世纪80年代就读于南开化学系。他回顾说,1930年代,南开两个最著名系所,一个是何廉创立的经济研究所,另一个就是应用化学研究所。当时,制酸、制碱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工业,而天津地区的化学化工行业在全国处于前列。从1914年起,有中国“民族化学工业之父”之称的范旭东,就在天津先后开办了久大精盐公司、黄海化学工业研究社与永利制碱厂。

  南开的应化所是全国高校有据可查的第一家。《南开大学报》称,当年,在给研究所定名时,张伯苓特别强调了“应用”二字。在应化所建立的同时,南开化学工程系也成立并开始招生,为培养“洽合中国环境”、实现“中国化学工业之发达及自给”之人才,也为今后成立工学院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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