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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南开:百年教育史的中国样本(3)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采集侠 人气: 发布时间:2019-10-16
摘要:在有机磷化学取得研究进展的基础上,1962年,南开成立了全国高校第一个元素有机化学研究所,下设7个研究室,包括农药研究室、有机磷研究室、有机氟研究室、有机硅研究室等。李正名被分配到有机磷研究室,由于实验手

  在有机磷化学取得研究进展的基础上,1962年,南开成立了全国高校第一个元素有机化学研究所,下设7个研究室,包括农药研究室、有机磷研究室、有机氟研究室、有机硅研究室等。李正名被分配到有机磷研究室,由于实验手段落后,为了防止有机磷化学品中毒,研究人员就在实验室里挂起鸟笼作为监测,一旦小鸟发生异常就马上采取措施。1960年代,元素所先后研制成功了小麦锈病防治剂——灭锈一号、除草剂一号、杀虫剂有机磷-47等一系列产品。

  1980年代,南开还建起了元素有机化学国家重点实验室。1980年,南开大学化学系陈茹玉、何炳林、申泮文、高振衡、陈荣悌5人同时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堪称大观。1990年代起至今,李正名又研发出了中国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超高效除草剂——单嘧磺隆和单嘧磺酯。

  改革开放后,是南开的又一个黄金发展期。1977年,作为国家恢复高考后首批本科生的陈宗胜,考上南开大学政治经济学系。初入南开,看到校园内因唐山大地震而随处可见的临建棚、主楼倒塌的塔尖,他多少有些失望,但很快,课堂上老师的风采就让他大开眼界。

  1980年代,是南开经济学领域大师云集的时代,有滕维藻、熊性美、钱荣堃、谷书堂、陈炳富、魏埙等二三十位大家。他们多于1950年代前后求学、工作于南开,历经二十多年成长,改革开放使他们重新焕发出极大热情。

  在陈宗胜看来,“解放思想”“理论联系实际”“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是这一时期南开经济学人们能笑傲江湖的重要原因。1980年代中后期,经济体制改革不断推进,非公有制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越来越高。很多人到了深圳后放声大哭,担忧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是否发生了根本改变。

  1987年,在考察了傻子瓜子、海尔等民营公司后,还在读博士的陈宗胜在《南开经济研究》上首次提出,中国所有制的改革模式应是“相对优势公有制的混合经济”。他认为,公有制和私有制在一定程度上可视为资源配置的手段,不应单纯和意识形态挂钩,这一说法引发关注。十年后,在中共十五大上,“混合经济”成为被明确提及的概念。

  关注社会主义经济特征的,还有陈宗胜的老师谷书堂。在多种所有制共存的情况下,个体经济、私人经济、外资经济不断涌现,利息、租金、土地等构成了人们的非劳动收入,清一色的按劳分配再难以成为现实生活中的注解,这让谷书堂有了更进一步的思考。

  1988年,谷书堂与博士生蔡继明合作完成了《按贡献分配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分配原则》一文。文章提出,除了主要按劳动贡献分配,还应将非劳动要素纳入。这是中国学者第一次较为系统阐述按要素贡献分配的思想。1995年4月,专门讨论劳动价值论的全国性学术研讨会召开,这篇文章推动了中国经济学界关于按贡献分配理论的发展。

  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大背景下,1983年,此前被撤销的南开大学经济学院恢复建院,谷书堂任第一任院长。1980年代起,在谷书堂等人的推动下,南开经济学科重建了管理系,在国家旅游局、人民银行总行的协助下,学校建立了旅游专业、金融系,还设置了保险学、会计学等一批新兴学科专业,成立了国际经济研究所、交通经济研究所等机构。

  艰难求进

  陈军是1985年入读南开的,在他的印象里,当年母校绝对称得上是国内前5名的高校。他入学时,校园里还流行着“北清复开”的说法。1990年代初,他读完本科、硕士后留校,之后出国留学、工作,2002年又回到母校任教。在过去近20年中,他见证了南开由当初的名列前5逐渐下滑至10名开外,再到近几年,南开在各大高校排行榜上排到了15名前后。

  陈军认为,南开的相对“退步”有内外部原因,其中一个重要的客观因素是,当年的院系调整,导致南开只剩文理科没有工科,在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后,这一点的负面影响渐渐凸显,限制了学校的发展。对于今天的高校来说,有工科就意味着有更多的科研经费,能更好对接社会现实需求,实现全方位的发展。

  由于缺少财大气粗的工科,南开的师资数量与学生规模与其他兄弟学校相比也有不小差距。与一墙之隔的天津大学作比较,天大有超过3000名教师,以理工科教师为主,南开教师总共还不到2000人,其中约一半是文科老师,理科老师不满1000人。

  而在科研经费方面,根据教育部科学技术司发布的《2017年高等学校科技统计资料汇编》,教育部一年拨入南开大学的科技经费为6.08亿元,位列教育部直属高校第39名,天津大学的科技经费为25.1亿元,位列第9。更早在2010年时,南开的科研经费仅为4.25亿元。

  2000年前后,全国高校合并浪潮兴起,南开与以工科见长的邻居天津大学原本也有合并打算,但最终未能实现。

  长期关注高等教育史的北大中文系教授陈平原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指出,如今,浙大、武大、四川大学之所以在高校排名中很靠前,除去自身努力,跟当年高校大合并也有很大关系,这也确是南开落后的原因。但在过去这些年的合并中,不少原本气质独特的学院或大学消亡了,合并的过程也造成巨大内耗。拒绝“在一起”,虽然在规模及排名上有损失,但学校各自的文化传统也许能得到很好保护。陈平原认为,当初天大和南大没合并,得失目前还很难判定,而排名必须数字化,“更多考虑办学规模,而不是教学质量或师生的真实感受。”

  在陈平原看来,大学因应时代变化及国家需要,适当调整办学思路,拓展某些学科,这是应该的,但主观上不应仅仅为了争排名。储朝晖则认为,办大学,最关键的还是重建现代大学制度,让真正懂专业的人来引领学科发展。

  掣肘南开发展的另一大因素是地域。1994年,国家教委与天津市人民政府决定对南开大学共建。此后,作为省部共建的“985工程”高校,依据政策,教育部与天津市政府应按1:1的比例划拨给南开配套建设经费,但实际上,这一政策多年来都很难落实。从2001年到2017年,陈宗胜一直担任天津市政府副秘书长,在他的观察中,天津市政府更愿把经费投给像天津财经大学、天津师范大学这样的市属院校。

  思想观念是一方面,天津的经济实力或许也令其有心无力。1949年以前,天津的经济总量还是北京的两倍,但此后北京对资源的集聚度不断上升,到改革开放初期,之前的“上青天”已变成了“京津沪”。1990年,广州终结了天津GDP在全国排“老三”的席位,1997年,天津又再度被深圳所超越。近年来,天津与国内其他一线城市的经济差距进一步拉大。2018年一季度,天津经济增速一度下滑到1.9%,在全国31个省份中“垫底”,到今年上半年才回升到4.6%,这令天津对于并非自己“亲儿子”的部属高校的扶持,变得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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