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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亭:体育是人性的花蕊(2)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采集侠 人气: 发布时间:2019-06-22
摘要:我参与武术练习的同时,也极为关心当时很流行的健美运动。当时画报上开始推销美国式的健美先生。巨大的肌肉群让你喘不过气来,一切都是那么难以置信,不可思议。我开始崇拜那些看似精神单纯而精力极为充沛的人。当

我参与武术练习的同时,也极为关心当时很流行的健美运动。当时画报上开始推销美国式的健美先生。巨大的肌肉群让你喘不过气来,一切都是那么难以置信,不可思议。我开始崇拜那些看似精神单纯而精力极为充沛的人。当年的健美风和武侠风几乎是同一种体育浪潮,如同前一轮的《少林寺》《霍元甲》席卷中国一样。一股尚武文化的冲击波直达众生的灵魂深处。世界毫无遮拦,美丽的异域文化,化为少男少女的情感通行证。健美是男人与钢铁的对话。冰冷的铁块子,似乎永远扮演一种黑脸包公,要称一称你够不够真男人的分量。硕大的杠铃片子,我一直亲近了数年。举重很单调,也很纯洁,那是场与地球引力的牵引较量。人不可能拔出地心,却可以适应这种与地心的拉锯战。我等待一种机会,比如有了足够的肌肉,去宣告地球的破产。但我逐渐发现,奥林匹克健美先生也是失败者。他们同样无以抽出地心引力。充其量只是职业的地心力量对话者。人类选拔他们出征地心,必以人类的能力有限而节节败退。

对我这样在文学的世界里漂移良久的文学人来说,我不可能仅仅练体育而不对其作出思考。恰是这种思考为我埋设了大量的疑团,并成为我日后构思写作体育论文的看似源源不断、永无枯竭的宝库。由于我对自身身体相对敏感,以己及人,又经常思考到人类的身体,我便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人类身体的研究程序。我研究体育最先关注的是运动家的气质。我常想,运动员或许是最孤独的。不孤独,他们不会练出绝活。越孤独,越容易走向业绩顶巅。好多人都把竞技者当作坚强、开放、开朗个性的象征,这是一种错觉。许多体育记者也乐于标榜某某运动员有超常的意志力,这仍是个误区。真正的运动家,或许其选择的仅仅是一种生命的冒险行为,以其冒险,始见纯洁;以其纯洁,始不能见融于芸芸大众。我甚至认为,处于青春期的运动员大都是抒情的专家,并非出售毅力的专业户。他们象征着人类童年时代的一种真实的状况,等他们蜕化为社会人了,同时也会成为一种暮气沉沉的人,也便失去了运动员的意义。或者说,运动员在本质上更近似表演艺术家,正在不断地上演一幕幕人类童年的行为戏剧。

就在我十分关注运动家气质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校友李力研。时间是在1991年的冬天。从1991年到2005年的十多年间,我和力研先后在长治、太原、北京、上海有过很多次长谈,有几次竟是彻夜的畅谈。在我们理解的体育世界里,体育是如此美好,体育的世界是如此宽广,它以人类乃至所有物种的生命为延伸点,几乎可以主宰物种世界的进化轨迹。体育本身可以代表世界物种的万千奇观,体育不仅是人性的花蕊,天天都在绽放出美丽的花朵,还是一种足以使自然世界里各类物种产生美好联系的最佳的文化品类。我和力研最后一次见面是在2005年5月的上海,当时还结识了陆小聪先生。大家的情谊很浓,对体育的共同爱好使我们走在了一起。

力研的文章我早就看过。我在山西大学当研究生时,就在宿舍前的报栏里的《中国体育报》看到了一篇李力研的文章,内容是反思儒家思想为何难以缔造出类似奥运会那样的体育赛事出来。我看得砰然心动。1997年初,我把我出版的《竞技·中国——竞技文化与中国的国民性》寄给李力研时,他也说看得心跳,可见当时我们都有同感。

我和体育的关系具有偶然性,更有必然性。我的体育学术情结和另外两个刊物有更为重大的关系,其一是山西省体委办的《体育文化月刊》以及《搏击》杂志,其二则是江苏省体科所主办的《体育与科学》刊物。恰是这两本杂志,最终将我托付到了体育研究的行列。

1992年,邓小平先生南巡讲话后,文化再度解放,山西省体委的相关领导决计将《柔道与摔跤》改刊为《体育文化月刊》。这份杂志立意很准,它紧扣时代脉搏,一出台就赢得了满堂彩,它是中国第一个以文化类见长的体育刊物,它不仅直接催生出体育文化学的学科体系,还为中国体育文化界培养出了第一批体育文化研究的专门性人才,当时的作者队伍中不仅汇集了中国最为知名的体育研究学者,还包括不少其他学科的知名学者,并吸纳了大量作家、诗人、文学和艺术评论家的稿件,它为体育研究向大文科的重心转移奉献了很大的力量。从1992年到1999年,《体育文化月刊》以及《搏击》杂志一共刊登了我百余篇体育文章,使我真正站到了体育文化的核心地带,获得了专心从事体育研究的机会。1997年初,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出版了我的第一部体育文化类著作《竞技·中国——竞技文化与中国的国民性》,其中的大部分文章都曾经刊登在《体育文化月刊》。然而,《体育文化月刊》在赢得了良好口碑和重大影响力的同时,也遇到了极大的财政压力,在实现商业化转型的过程中最终流逝在茫茫商海中,每思及此,不禁令人感叹惋惜。

路云亭:体育是人性的花蕊

2005年以后,对我影响最大的刊物应该说是《体育与科学》。我在体育研究领域的工作逐渐形成了有两个方向,其一是武术类,我做得较为传统,现在则以武术文献学为重心,重在构建一种完备的武术文化体系。而在体育文化的领域,不少体育学者将我看成是做体育思想的人,但我认为我大体属于做先锋体育的类型,即竭力在寻常的体育现象中寻绎出它的思想基因。2009年,雷景先生重新在《搏击》杂志辟出《先锋体坛》的栏目,我们原先写诗、写小说的那部分人立即聚拢过来,成为一种新的体育文字集约地。可惜,《先锋体育》栏目最终未能延续下来。

我始终认为体育刊物里也应当有属于自己的先锋性刊物。经过我长期的观察,我发现《体育与科学》大约接近我所理解的先锋体育。前几天还有人说过国内的两家体育学术刊物很有意思,一是广州的《体育学刊》,一是南京的《体育与科学》。

我至今都记得志理先生所说的办刊方针,一要有稳定而高质量的作者队伍;二要为真正做学问的人提供帮助;三是每期都有若干优质的稿件不收版面费。中国有许多体育类期刊,却很少有刊物可以完全做到上述三点者。为此,我十分理解志理先生坚守理想的难度。然而,天道酬勤,良知必胜,正确的坚守必然意味着丰硕的收获,《体育与科学》杂志获得了连年的好评,早已进入核心期刊的行列,并于在2012年获得了国家社科基金首次资助。我以为,这是一种道义与精神、良知与理性、创造与先锋的胜利。

责任编辑:采集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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