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谷:大型公司去做游戏,会更多地考虑资本和盈利,它不会做特别冒险的尝试。独立游戏就更体现开发者的个人想法,可能会有很强烈的个人风格。比如一个互动小说,开发者可能就是想让玩家去理解他的感受。还有“严肃游戏”,它是要教育玩家去学一个技能或者一种操作方法。 南都:你怎么看游戏和现实的关系? 大谷:我是一直把游戏当做第九艺术,一种可以交互的艺术形式。游戏会让开发者和玩家达成心灵上的交流,就好像大家一起去创造一个世界。我觉得游戏也好,艺术也好,AI也好,通过不同的形式来把你的想法表达出来,让大家去分享和创作,其实是很美好的经历。 南都:有什么让你觉得会很感动或温暖的例子吗? 大谷:我从高中到大二的时候做了一款叫做《Eddy紫》的游戏,特点就是整个游戏画面特别特别紫(笑),好像传得还挺广。后来我在漫展卖这个游戏的光碟,有很多玩家过来跟我交流,还有人说是因为我才尝试进入游戏行业。 从2012年到2017年,大谷画的《Eddy紫》主人公也有了变化。受访者供图。 还有就是我刚到美国的时候,去参加一个叫做Global Game Jam的48小时游戏开发活动,和6个不认识的美国开发者组队。我当时英语说得还不是很溜嘛,其中一个叫Eric的哥们儿是学校老师,能听懂我说话。所以每次都是我先说,然后Eric再翻译成其他人能听懂的英语。我们就这样配合完成了游戏,拿了一个小奖。 南都:你从挺小的时候就开始玩游戏了。但直到现在,在中国的整个社会氛围里,小孩玩游戏仍然并不是一件被鼓励的事情。你会有什么作为“过来人”的想法想和大家分享吗? 大谷:我小时候对游戏产生兴趣其实是因为一个广告。里面是一个人在打游戏,看上去挺开心的;然后过来一个人说我做游戏,他看上去更开心。我当时就想做游戏这么有意思吗?那我就试试看吧,家里也比较鼓励。后来我也有参与全国中小学电脑制作活动和中国大学生计算机设计大赛,拿了一些奖。我觉得什么事情只要喜欢,那就去做吧。 当然,过度游戏肯定是不对的,这方面还是需要家长、学校去引导和教育。其实我觉得只要有好的引导,孩子都会向好的方向去走。 参加漫展活动的大谷。受访者供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