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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境犹如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后溢影响延续至今那样,对人类发展的影响程度将堪比世界大战,意味着国际秩序大重组,而“战疫”是人类与病毒之间的“世界大战”,美国总统特朗普在宣布紧急状态法案时就自称“战时总统”。 随着疫情延续,西方主要经济体将陷入“休克”状态,打砸抢烧等社会骚乱蔓延,不得不在冒着疫情风险的情况下部分恢复经济活动,例如重启体育赛事和娱乐活动,相应地,也必然恢复部分交通运输和物流。而这些被迫举措又将带来疫情进一步发展的风险,延长疫情冲击周期。 在应对愈演愈烈的新冠肺炎疫情时,一些国家很有可能采取以邻为壑的极端措施,将经济问题引向种族主义冲突甚至意识形态矛盾,加剧贸易冲突。 西方国家金融市场很可能在恐慌情绪和流动性危机下进入“超级萧条”,这时有极大概率出现大规模“资产退市”现象,即在市场给企业造成的伤害稳定地超过收益情况下,大量企业干脆选择退市。包括美国在内的一些国家可能被迫关闭资本市场,甚至取消或变相取消总统大选。经济萧条使得中国以外的世界陷入“孤岛林立”状态,全球化从“休克”转入“濒死”。 那时,西方国家缺少行动所必需的资源,会倾向2008年那样寻求新一轮的全球治理应对全球萧条。此后,国际秩序重组的力度堪比二战后国际秩序重组,要在重建、新建一系列基础架构之后才会出现新的国际秩序,耗时不会少于5年,甚至更久。 1.3 高烈度情境:文明兴衰级 在此情境下,全球疫情冲击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影响程度达到事关人类文明兴衰级别,疫后不存在“恢复”问题,只存在如何建立新世界、新文明的问题。 高烈度情境参照西方一些研究中悲观的情境设置。在此情境下,世界将受到二次传染,即治愈者复发,导致感染人群加重,最终全球感染者人数达到数亿。疫苗研制的常规速度,无法跟上病菌的变化速度,最终导致西方文明领衔于世界的程度被病毒削平,而产生像14世纪黑死病鼠疫那样“文明兴衰级”的影响力。在此情境下,事实上已经不存在全球经济“抵抗力”的问题了,只存在人类文明在生存环境剧变情况下的适应能力问题。历史上,“黑死病”既有危害人类生存一面,也重塑了人类文明进程,这样的过程并不适用于以供需框架为基础的经济分析,而应该从人类社会与地球关系的宏观历史视角去看。高烈度情境下,人类社会将对疫情产生主动或被动适应,带来一系列世界巨变,但最终将以某种宏阔史诗般的方式涅槃重生。可能出现的世界巨变包括:1)此前过度“经济金融化”的国家或在竭力支撑1年左右时间后走向国家框架瓦解过程,对于“大社会”基础上的“小政府”来说,这并非不可能。这一过程类似于1990年代初的苏东剧变,只是主角不排除可能换成某超级大国。2)以美元为世界货币的全球流通体系巨变。美元的信用建立在“可以在美国市场上买到东西”基础上,如果“美国市场”大幅度萎缩甚至不存在了,世界上其它地方的资产又为什么非要以美元来计价?目前美国处于“零利率时代”,负利率的诱惑陡增。国际间流通可能将进入一段混乱时期,然后寻求统一的替代方案。3)多个国家纷纷请求中国出手相助,并希望中国发挥引领作用建立“抵抗力”更强的国际合作秩序。这时,拥有稳健国内市场这个基础的人民币将被各国寄予厚望。而全人类将会更严肃地看待各国的制度优势,并改革下一步的各国治理机制与全球治理新框架。(未完待续)(课题组组长:王文;课题组执笔人:贾晋京、卞永祖、曹明弟、刘英、刘玉书、杨凡欣、关照宇、王鹏、刘典、陈治衡、张婷婷、张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