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2日是母亲节,现在买东西物流很慢。我画了一个贺卡送给婆婆,她很喜欢。我妈妈在国内,她属兔,我给她画了一只小兔子,她也很喜欢。我很感谢疫情,因为疫情,整个人慢下来,可以用心为她们做些以前没有想到的事情,留下美好的记忆。 母亲节,送给婆婆的贺卡是花,送给妈妈的贺卡是只小兔子。 我的公公快90岁了。一开始我做捐赠的时候,他不太赞成,怕我把病毒带回家。我一想,他们在家里没事,老看电视,一些节目危言耸听,让他们很紧张。如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呢?我想了一个办法,弄个电脑,让公公加入zoom,学打八段锦。他现在每天下午四点锻炼,身体好了,也不用老想那些病例数字了。(笑) 想想挺好玩的,他八九十岁开始用电脑,用zoom。要不是疫情,一辈子都不可能尝试这个。这个疫情从某种程度上,也促使了我们尝试新的东西。 前几天,我婆婆平生第一次用ATM取钱。她80多岁了,不相信任何电子的东西,平时把储蓄卡存在保险箱里,因为现在银行排队很长,我建议她用ATM取钱。她发现,哇,钱真的会出来。(笑) 通过公公婆婆的事情,我在想,如果一个八九十岁的人都可以学新的东西,我们作为年轻人更应该有开放的心态,将来许多行业的转型,许多思路的改变,都应该去接受。 这个疫情让很多人焦虑,换个角度,疫情对生活的改变,不一定是坏的。平时,我们被媒体海量的信息带入,只会想到那条线,其实还有其他方面,我们不妨换个思路考虑问题。 我的一个朋友说,如果不是因为疫情,孩子不是在哈佛念书,就是自己出去做公益活动,见不到他。因为疫情,孩子回家了,他们天天在一起,挺好的。 如果这个疫情在今年成为常态的话,大家真的要调整心态。3月份,大家脑子都在疫情上,都在害怕。从四月开始,逐渐开始在疫情中寻找乐趣了。我们必须要找到喜欢做的事情,否则天天坐在家里看手机,刷数字,真的会得抑郁症的。(笑) 我现在特别期待出去旅行。我个人觉得,经历比其它实体的物质重要得多,你的见识多少、眼界大小和经历过的事情有关。目前我特别想去风景秀丽的国家,但我先生想去东欧,那里的建筑有特色,而且很神秘。就美国境内来说,我们想去加州沙滩玩一玩,不过希望到时沙滩上的人不要乌央乌央的。(笑) 三 我的故事和很多人不一样 来美国读书前,我在上海新东方教书三年,做得还不错。当时我没有觉得美国特别好,一定要来美国或者留在美国,只是带着体验性的想法来的,不对其进行预设,完全是中立的思维。 在哥大我学的是教育专业,学习过程中感觉到了差异,包括老师上课的方式和思维引导的差异。我觉得美国思维比较适合我,毕业后想在美国开个公司,把学到的理论实践一下。我一边做主持人,一边申请艺术家签证,但是在申请过程中,遇见我先生了,然后结婚了,就留在了美国。 我的故事可能和很多人不一样,他们可能觉得美国社会环境比较好,所以留在了美国,但我不是对祖国不满意才留下来的,是因为遇见我先生了。我对美国的理解比较复杂,这也是为什么我到今天为止和祖籍国、领事馆联系比较密切,会录很多视频和老外吵架。 我上学的时候就发现,你不能把中美做简单的比较,很难从一个大的概念谈美国好还是中国好。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两个国家的客观条件不同。 比如我哥大的老师会强调,每个孩子回家阅读后有什么问题,带到课堂上交流。但这在中国是不现实的,因为我们的人口是美国的三到四倍,如果把现在美国班上的学生乘以四,你会发现课堂讨论是不现实的。 所以那个时候我和教授探讨过这个问题,美国的很多经验是不可能以简单的形式移植到中国的。即便移植到中国,当它面临实际时,也不会是一个好结果。现在大家说中国有这个问题那个问题,但是我们要考虑到现实因素。同样的问题搬到美国来,以同样的条件面对时,美国也未必能处理好。这是客观因素造成的结果。 两国的差异在疫情处理方面体现得尤为明显。比如说,武汉封城,900多万人封在里面,要求还算是相当硬性的,大家基本都遵从。如果同样的作法放在纽约,封城几天,肯定有人出来暴动了。这里必须考虑现实的因素。 我和老外吵架时说,你不要说中国不讲人权,把900多万人关在家里。我们之所以可以封,那是因为我们的民族性是比较温和的,而且从就知道要“舍小家为大家”,有很强的全局观念”。美国政府不一定不想封,而是怕有人拿枪出来。不要做简单的人权、道义上的谴责,因为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在你身上。 中美两国之所以有不同的作法,与两国具体国情有很大关系。两边民众通过一些新闻报道简单进行相互指责是很不理智的。因为新闻报道本身也是有立场的,有选择性的。 美国人的脑回路其实很简单。你有问题就说,你说了以后我觉得不对,可以和你辩论,吵架,如果你觉得不对,可以回我。在美国社会,你需要发出自己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思想。至于你的观点对不对并不重要,大家都会对你这个人表现尊重。我不同意你讲的,但是我充分尊重你说话的权利。这是美国文化的一个核心。但是当你完全不说话的时候,他们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和美国朋友交流的方式是,我有一个自己的观点,要论证,背后有个逻辑体系。讲完后,允许对方批评或者反馈。达不到一致无所谓,美国两党都未必能达成一致呢。我的那个建议川普道歉的视频,当时有朋友建议把评论区关掉。我说没有必要啊,我没有讲错话,也不是一个没有思维的人,完全可以在与他们辩论的过程中,把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啊。同时我也了解一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这是很多朋友缺乏的。他们认为,你现在是讲我国家坏话,我不听我不听。还没给对方一个机会呢,上来就否认人家了,这种情况很容易产生对抗。 我们要在聆听的基础上讲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