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选择在美国开展临床研究,陈元伟解释,在美国,比如说使用阿比特农(治疗前列腺癌的一种药)这类仿制药,病人每个月花费约3000美元,一年的花费是4万美元。国内也批准了阿比特农,每个病人一年的费用大概是6~7万元人民币,中间有4~5倍的差价。而中美在临床、人工上的研发费用差不多。
纵然难点重重,但鲁南制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张贵民对于创新坚定不移,“未来三到五年,一定是创新为王、剩(胜)者为王。”在他看来,这几年,无论是产品创新、市场创新、服务创新,只要在一个点上实现创新的话,是能在这个市场上活下来的,这个“剩”就是剩下的剩。如果5年之后,还能在这里开会,还能成为中国百强药企,那这个“剩”,就是胜利的胜。“得先站在这里,然后保持一个胜利的姿态。”
差异化定位才是创新的出路
赛道过热,如何去做差异化产品?这几乎是此次全国医药工业信息年会上,大家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
在选择赛道的时候,梁瑞安没有选择拥挤的PD-1,而是选择了相对没那么拥挤的免疫系统性疾病。“很多时候,临床部门和医生之间会沟通哪一个适应征是有市场需求的,而且是比较精细的,我们才会选择这个赛道。”
“如果选择的靶点一样,比如同样生产PD-1,那能不能和别人做得不一样,这至关重要。”江宁军还认为,国外的抗肿瘤药物是根据当地的适应征来研发的。比如,美国的前列腺癌、胰腺癌发病率高,中国虽然也有,但肝癌、胃癌、食管癌是国内人群更高发的癌症。国内药企在靶点选择、分子筛选上,可以根据国内的情况而定。
除了产品差异化之外,兴业证券首席分析师徐佳熹认为,药企转型,不是只有创新这一条路可走。“国内有4千家药企,不可能家家都去投创新药。”
一条路径是首仿或剂型的创新。“这么多人去搞PD-1,有多少人去搞制剂?”在徐佳熹看来,特殊剂型、长效剂型包括药品器械,都是不错的选择,它们虽然不是单抗,看上去没有那么闪亮,其实找对路子也能挣钱,投入还能稍微少一些。
另一条路径是,通过并购或者license in(授权新药)的方式获得重磅创新药,类似再鼎医药的模式。第三条路径则是把仿制做好。“国际上每年评全球医药50强,恒瑞今年排第47位,是第一次进入,正大天晴是第42位。印度太阳制药是完全以仿制为主,也排名第35位。中国仿制药的市场这么大,如果把品种线做长,或把有些品种做到国际化,也有出路,关键在于找差异化的定位。”
杜振新认为,未来药企会分化成三类,一类是由仿制到创新,一类就做纯粹的仿制药 ,还有一类既不做创新药,也不做仿制药,凭借大产能成为代工厂,相当于家电行业的富士康。“以后就是创新、仿制和代工厂三个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