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度贤表示,新天地教会每周的礼拜需要教徒亲自“打卡”,如果缺席,会有专人记录、跟进情况。金度贤 举例称,新天地教会的文化是,如果教徒周日没有去礼拜,就需要换个时间去补,比如周一、周二, “就跟上班一样”。 据其回忆,所谓礼拜的现场没有椅子,信徒被要求成排成列地下跪入座,相互间的距离近到会触碰到彼此的膝盖,如同“挤在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 而这个礼拜一做,就是几个小时。 京畿道反邪教机构负责人申显旭形容,礼拜时,教徒们“如同豆芽般”挤在一起。 在牧师每隔几秒钟说完一句话之后,他们就会使尽全身力气大喊“阿门! ” 也有一些前教徒指出,参加新天地礼拜的教徒不得在脸上戴任何东西,连眼镜也不行。金度贤 表示,“(仍在教会中的朋友们说)他们被勒令不准在礼拜中戴口罩,尽管新冠病毒疫情已经爆发。 教会说,这是对上帝的不敬。 ” 虽然,新天地教会的组织内部极度封闭和隐秘,但对外的扩张却从未停止。 李万熙宣称自己是第二个“救世主”。 如果要想成为14.4万名“被选中上天堂者”,信徒就必须向尽可能多的人传教。 有“被入教”的韩国网友透露,“新天地”不仅瞄准社会边缘人士,还会挑选身体健康、经济独立者作为吸纳对象。该组织有一整套系统的引诱方式,包括在教会、商场、学校等公共场合主动接触对方,利用讲座、朋友牵线、读书会等机会拉近关系。 对方表现出兴趣之后,就会被安排进入“教理洗脑班”,接受密集的“教理洗脑”,控制其精神和行为。 接下来被安排到“新天地”经营的单位去上班工作、领取工资。 集会时,又被各种名目十分繁多,被冠以“奉献捐款”而榨取出来。 △前”新天地“成员金度贤,截图自CNN 受访者金度贤,便是如此走进这扇大门。 据悉,金度贤是南非籍韩裔人士。 2006年来到韩国留学时,他才19岁。 初来乍到,没有当地朋友圈,就成为了“亲近陌生人”的目标。 起初,这些人没有表明自己是新天地教会的成员,但一年半后,他被介绍进一个“圣经学习小组”,然后逐渐带他进入了这个“宗教世界”。 “那时我是个外乡人,这些人就是我的小团体,是我可以依靠的朋友,我可以和他们去吃饭、喝酒。” 金度贤的英语能力,使得他在组织中的地位迅速攀升。 到了2011年,他已经是教主李万熙的国际事务主管以及私人翻译,而他的岳母,则是李万熙的“女友”。 △”新天地“教主李万熙 4 反击来了? 新天地教会的行径和消极态度,在韩国国内乃至全世界都引来了一片骂声。 在韩国,名为“新天地去死吧”的话题一度冲上热搜。 截止发稿时,要求政府解散新天地教会的青瓦台请愿人数接近100万。 从大邱“31号患者“这位超级传染源的出现开始,不少中国网友也常常留言提出疑问: 韩国政府为什么不直接铲除了这个“邪教”?而事实上,这同样也是韩国当地民众的疑问。 察哈尔学会副秘书长兼延世-察哈尔中心执行主任、韩国问题专家张忠义向东方网·纵相新闻作出解释。 他表示,韩国的宪法中保障信仰自由、宗教自由。 这意味着韩国民众可以选择任何宗教,作为自己的信仰。 如果因为新天地教会出现疫情,就被解散,是违背韩国宪法的。 同时,虽然参政从政和宗教信仰无关,但绝大多数韩国人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 比如,韩国总统文在寅是天主教信徒,前总统李明博是基督教某教会的长老,现韩国最大反对党“未来统合党”党首黄教安是浸礼教教徒。 △称“主”能治愈病毒的韩国基督教总联合会会长全光勋,是一位反对文在寅的“宗教头目”。 不过,张忠义表示,不解散不取缔,不代表不能处以法律惩罚。 新天地的教徒如果不遵从传染病预防法的措施,本人就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昨天,韩国国会全体会议通过了为有效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而制定的“新冠肺炎三法”,包括《传染病预防法》、《检疫法》和《医疗法》三法部分修订案。 政府也将疫情预警级别调至最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