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容易成为沽空标的,陈尊德告诉时代周报记者,是由于教育行业面对的是直接客户,因此收入相对不透明。国外的做空机构对教育机构的收入会产生较大质疑。“除了教育行业外,餐饮、游戏等行业均会面临类似的问题。因此,这些数据也是他们在IPO时监管层所关注的重点。” 财务数据造假难度较低是因素之一。王思锋指出,教育机构高客单价且不需要实物周转的业务模式,使得财务造假相对容易。 另外,中美对于教育市场的理解不同也是重要因素。“中美对教培市场的看法不一样。美国没有如此大规模to C的K12课外辅导市场,他们的教培企业大多是to B的。”王思锋对时代周报记者说道,双方很难互相理解。 抛开行业因素,估值偏高的“明星股”也是做空机构“狙击”的重要目标。 “这几次的做空和2010年前后的中概股做空浪潮相比,有了很明显的区别。”赵亮对时代周报记者指出,2010年前后,做空机构普遍针对中小规模的中概股公司。“这轮做空,机构瞄准的都是热度较高、受资本追捧的热门中概股。这类公司的估值也普遍偏高。” 同时,做空机构的手段也更为专业,“远高于行业的市盈率和毛利率、听起来高大上的商业模式等,都是做空机构值得怀疑的指标”。 以跟谁学为例。截至4月12日,跟谁学静态市盈率达245.56倍,位居教育中概股市盈率第一名,而第二名好未来的静态市盈率仅为81.9倍。 财报显示,2020财年,跟谁学的毛利率高达75.4%,而新东方、好未来在2019财年的毛利率则在54%―55%之间。 “商业模式或业务数据容易遭到质疑,有做空的群众基础;估值虚高,存在较大的做空获利空间。教育中概股完美符合这两个条件。”况玉清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 毫无疑问,多家中概股的“爆雷”会对国内企业尤其是教育企业赴美上市的进程产生影响。 “国际投资者对中国教育公司一直有质疑,这样的造假会加剧国际投资者对中国公司尤其是教育公司的信任危机。除了会拉低教育类中概股的整体估值水平外,还会加大它们IPO的难度,提升它们的上市成本。”况玉清对时代周报记者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