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仅仅是为了揭示房屋的权属,结果被逼无奈的走上了十年的维权路,一路艰辛不仅让自己饱受折磨,更导致了整个家庭的家破人亡。这就是齐齐哈尔市高金才的不幸遭遇。 渊源 事件起源于高金才90年代购买的一处房屋。当时为了满足家庭需要,高金才出资购买了齐齐哈尔市龙沙区的一处房屋,购买后该房屋一直由其岳父和岳母居住,岳父岳母去世后,该房屋空闲一段时间,高金才就将此房屋用于存放自己的收藏品。后来父亲高凌海与第二任妻子袁经凤结婚,婚后就住在这个房子里,婚后两年父亲去世。当时为了安抚袁经凤,高家兄弟一次性出资五千元给予袁经凤,并于2001年11月19日签署了袁经凤放弃高凌海所有财产的证明。 2010年,因为女儿在北京工作,高金才和妻子刘晓霞就随同女儿在北京长期居住。直到2012年,高金才再次回到齐齐哈尔市才发现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房屋已经不在了,存放在房屋中的自己多年的收藏品也不知去向。为此高金才找到了龙沙区动迁小组办公室(以下简称动迁办),动迁办工作人员李义给出的答复是:三合村房屋动迁,该房屋一共给了两户房屋补偿,一户给了弟弟高金福,另一户给了继母袁经凤。 另高金才不解的是,原本是自己出资购买的房屋,为何在拆迁补偿时却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呢?此时,高金才拿到了一份卖房协议,签署时间是2001年6月3日。内容大概为卖房人高凌海、袁经凤将房屋以一万五千元的价格卖给儿子高金福,卖房款项由长子高金生保管用于高凌海的医药费,买房人处清晰地签有高金福的名字。高金才向弟弟问询该份文件的真实性,高金福否认了自己曾经签过这份文件。2012年9月3日,由齐齐哈尔市科学技术咨询中心司法鉴定中心出具了文件检验鉴定意见书,认定卖房协议中买房人高金福的签名系伪造。 另高金才不解的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自己的房屋明明是37平方米,怎么就在补偿时变成了48平方米呢?他将此问题也反映给了动迁办,但始终未果。 2013年,高金才将情况反应到齐齐哈尔市相关部门。2014年,龙沙区时任区长将情况批复给被举报单位龙沙区拆迁办,但直到2015年高金才也没有得到答复。 悲剧 由于随女儿长期在北京居住,又因为在齐齐哈尔市反映多次的情况没有得到答复,2016年初,高金才和妻子刘晓霞将反映材料递交到相关部门,结果二人被齐齐哈尔市的接访人员强行带回齐齐哈尔市并拘留5天。女儿下班回家后发现父母均不在家且联系不上,由于担心父母安危女儿驱车赶往齐齐哈尔,途中因车祸死亡。
悲剧由此真正开始,痛失独女的高金才夫妇悲痛欲绝,他们认为如果自己不是被强行带回齐齐哈尔,女儿也不至于着急开车寻找他们,那么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他们决定为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讨要说法。 经过多次讨要说法,2017年5月10日,龙沙区房屋征收与补偿办公室给高金才出具了信访事项处理意见书。对于高金才反映的三个问题答复如下:1、关于您反映的有证房更名违纪问题的诉求,不在受理范围内,故不予支持。2、关于高金生购买户口和行贿得到违规安置的问题,我办已经查清高金生确有挪用她人户口行为,但是否花钱购买我办无法查实。您另提出的增加房屋拆迁面积问题,我办调取了当时动迁无证房公示表、调查表进行核对,此房都是48㎡,所以暂时查不出您反映的违规增加房屋拆迁面积的直接证据,高金生至今也未得到任何安置和补偿。现我办已经口头通知高金生该无证房认定作废,待该地段入户结束后报区相关部门统一处理。对于您提出的此项诉求中,利用他人户口认定无证房一事属实,我办予以支持,关于增加房屋面积问题暂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办不予支持。3、关于您提出的被强行押回齐齐哈尔市拘留,女儿在赴齐齐哈尔市寻找父母途中车祸遇难,要求公正解决的问题不在我办工作职能范围内,对于您提出的此项要求,我办不予答复。 僵局 而对于上述答复,高金才并不满意。他认为:1、自己所反映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实质上的解决。2、女儿之所以车祸遇难,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要寻找被押回齐齐哈尔市的父母。高金才认为,除了上述两点之外,让自己不能释怀的是当地领导孙继洲将自己的反映材料转交给被举报单位,这样不仅没有推动事件的解决,反而让自己遭到了迫害。 在谈到整个僵局时,高金才态度鲜明的对媒体表示:在整个讨要说法的过程中,我没有打人、骂人的情况,也没有采取任何过激行为,反映情况时我是实名,我对反应的情况承担法律责任,而且我的行为也是不让弄虚作假的行为伤害国家利益,我究竟错在了哪里?说道此处高金才的情绪显然激动起来。 他很清晰的记得2017年,自己被从北京的家中带走,在北京一家宾馆关押一天后又带回齐齐哈尔,关了50多天才恢复自由。2018年3月12日,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员将自己和妻子强行押上车牌号为京EH7016的汽车上拉回齐齐哈尔阳光酒店,在车上自己遭到了搜身和捆绑,直到3月26日自己才恢复自由。 “这样的遭遇经历了不止一次,最近一次就发生在2019年2月23日,我和妻子被从北京带回齐齐哈尔,他们在车上填写了拘留证,到达齐市后,我被送到医院看押了19天,后又被送到派出所。3月12日,在我被拘留期间,狱医发现我血压过高而拒绝收我,在医院和看守所往返几次降血压后才将我收下,而我却在拘留15天内大量便血。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向北京居住地的派出所寻求帮助。现在我经常有恐惧的心理,精神上遭受了巨大的伤害,时时刻刻感觉自己的人身安全没有保障。”高金才如是说。 |